【APH/独伊】亚得里亚海的黎明（12）
长篇非国设 CP主独伊副亲子分 其余过长具体见阅前须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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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“我答应你。”
……
随着最后一抹苍蓝色的光芒在海妖王的手中收束，路德维希轻吁了口气，只觉得内心空落落的，原本充盈完整的心脏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，这少了些什么的感觉让人颇为难受。
但总算是要结束了啊。
费里西安诺安静地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，仿佛只是是玩乐过后睡熟了的模样。路德维希温柔地注视着他，尽管他知道他们已不复从前了。
淡蓝色的光雾兀地亮起，路德维希下意识地抬头，便望见海妖王的身形在一片雾气中又膨大了几分，深蓝色的脸庞洋溢着实力增长后的满足，却掩不住那紧闭双眸间皱起的眉头透出的气急败坏之色。
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，路德维希压抑的心情总算是添了一抹亮色。一想到自己成功忽悠了一族之王，把小费里给救了回来，愉悦之感便隐隐有了压过心底里灰暗惆怅的趋势，虽然说大多是亚瑟的功劳吧。
此时的路德维希格外轻松，虽然这次结束后着实得难受好一段日子来跟小费里重新培养感情，但不管怎么说，他和费里西安诺都还好好地活着，这就够了啊。只是他和亚瑟·柯克兰都不知道，被吞噬爱情所要付出的代价，可远不止眼前的这么简单。
光雾渐渐散去，露出了海妖王那明显大了一圈的身形。他睁开眼，蓝色的眼眸中射出两点精芒，锐利得让人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。
路德维希抱着费里西安诺站起身来，他略微有些犹豫，但还是开口道：“海妖王，我们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你们走吧。我向来是守信之人，自不会欺骗你们。”
可那贪婪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一切。
真是令人恶心。
“多谢。”
逢场作戏什么的，尽管路德维希一向为人正直，但他毕竟是位靠谱的成年男性，终究还是会一点的。
“那么就告辞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费里西安诺向外走去。
背后传来海妖王轻佻而又充满得意的声音：“对了，我忘了告诉你，从今天起，他可不会记得你了哦。”
五雷轰顶。
脚步微微一顿，路德维希的身形不着痕迹地晃了晃，终究还是迈步走了出去。
刚刚才变好了些的心情再度变得压抑，刀割般的痛苦瞬间席卷了他的心脏，不记得自己……么？
没关系的，没关系的，只要还活着，什么都好。
路德维希努力勾起嘴角，试图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，但那晶莹的泪珠终究是再也抑制不住，悄然滑落眼角，伴着他踏出光膜的步伐，不着痕迹地融入海水之中。
也不知究竟，是喜是悲。
……
“哗啦”的水声轻响，一个金色的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，路德维希谨慎地将费里西安诺的头整个露出水面，确保他可以自行呼吸后，才缓缓移开了覆在他嘴上的唇瓣，大口大口地呼吸起周围的空气。闭一口气保证两个人的呼吸需求，即使经受过无比严苛的训练，他也终究是吃不消了。
气息趋于平缓，路德维希终于分出了些心思来关注四周。
正值日出时分，载着游客的小船依旧熙熙攘攘地在水面飘荡。浓厚的水雾又一次泛起，悄然模糊了人们的视线，橘红色的光芒再次穿过层层乳白，直射入路德维希的眼底。
三三两两传来的是游客们的惊呼声，远处的天空中，辉映着整片海面的晨曦依旧呈现着它美轮美奂的光景。
黎明过后，又是新的一天。
只是那与他一同惊呼“真美啊”的人儿，此时正安静地闭着眼沉睡。
tbc.